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;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

每一出悲剧其实都会以这样的语言开头:“本来什么都不会发生,如果不是——”

存档灵魂:


【奥地利】维特根斯坦 Wittgenstein




001、
一个新词就像一粒新鲜的种子,播在讨论的土壤里。 


002、
一个优秀的建筑师和一个蹩脚的建筑师的区别在于,蹩脚的建筑师屈从于每一种诱惑,而优秀的建筑师则给予抵制。 


003、
除了自然,不要把他人的例子当作你的指南。


004、
必须严格避免任何仪式性的东西,因为它们很快就会腐烂。当然,接吻也是一种仪式,而且它是不会腐烂的。仪式只有像真诚的接吻时才是许可的。 


005、
善待某个你不喜欢的人,你不仅需要好脾气,而且还要非常得体。 




【 不 要 上 演 悲 剧 】


每一出悲剧其实都会以这样的语言开头:“本来什么都不会发生,如果不是——”(如果他的衣服的一角没有被机器咬住的话呢?)但那肯定是一种片面的看法,认为悲剧在于向我们显示这样一点:一次遭遇便能决定人的一生。


我认为现在可以有一种戴面具的戏剧形式,演员们都只是一些风格化的人物类型。你可以在克劳斯的作品中清楚地看到这一点。他的剧本可以是,或者应该是带上面具表演。这肯定与他作品中常见的。某种抽象的意味相协调。依我之见,戴面具的戏剧实在是善于运用头脑的人的一种性格表现。出于同样的理由,它或许将是一种只能获得犹太人青睐的戏剧形式。


你所取得的成就,对于别人不可能像对你那样意味着更多。


你付出的代价有多少,他们就将支付多少。


犹太人是一片贫瘠的土地,但在它单薄的石层下面,流淌着精神和智慧融化的岩浆。


格力尔博尔策尔说:“在远方巨大的目标之间徘徊是多么的容易,抓住眼前孤独的事物是多么的困难——”


要是没有听说过基督那会是怎样的感觉?我们会觉得单独留在了黑暗中吗?我们会逃避这种感觉吗?就像一个小孩子那样,知道房间里有人跟他们待在一起时,他便逃避了这种感觉。


宗教的疯狂来自于非宗教的疯狂。


望着这张科西嘉强盗的照片,我陷入了沉思:这些面孔都太坚硬了,而我的过去又过于柔嫩,所以基督教不都不可能给它们打上印记。强盗的这些面孔看上去很吓人,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比我距离一种良好的生活更远;只不过他们和我是在同一个生活不同的侧面找到拯救。


萊伯优秀的音乐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浪漫色彩,这是一个引人注目的、意味深长的特点。


阅读苏格拉底的对话录,人们会有这样的感觉:多么可怕的时间浪费!这些什么都没有证明、什么都没有澄清的争论究竟意义何在?


基督教中的上帝似乎这样对人们说:不要上演悲剧,也就是说,不要在人间扮演天堂和地狱。天堂和地狱和是我的事情。


人们经常在讲,一种新的宗教给就宗教的神打烙上魔鬼的印记。然而事实上,那个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变成了魔鬼。


伟大导师的作品是环绕我们升起而又落下的太阳。如今,这样的时刻又将到来,每一部伟大的作品都在潜行下降,以待再次升起。


门德尔松全盛时期的音乐由阿拉伯风格组成。我们感到窘迫不安,是因为他作品中严谨的意味在减少。


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可能得到绝对的、最终的辩护。但只是提及问题无关的那些东西。换言之,为什么你要这样去做(或者本该这么做的),这没有任何的理由,除非是你这么做时招致了这样的一个状况,你又得把它当做一个目的来接受。


或许那不可表达的东西(我觉得是神秘而又不能表达出来的)是我可以表达的东西皆有其含义的那个背景。


从事哲学——在许多方面就像从事建筑——其实更多的是不断地为自己工作。依据自己的诠释。依据自己理解事物的方式(自己期待于它们的东西)。


哲学家很容易落在一个不称职的经理的位置上,他不是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,监督雇员们的工作是否得法,而是把他们的事情接手过来,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不堪负担,那些雇员们则在一边袖手旁观,批评他。


我确实是用钢笔在思维,因为我的头脑经常对我手写的东西一无所知。


奇妙的类比可以建立在这样的事实之上:甚至最大的望远镜也必须要有一块大小不超过人类眼睛的镜片。


哲学家的行为常常像小孩子,他们在一张纸上胡乱地涂上几个记号,然后问成年人“那是什么?”——事情的结果就像这样:成年人花上好几倍的时间为小孩子画图画,然后说:“这是一个人”,“这是一幢房子”,等等。于是小孩子再涂上几个记号:那么这是什么呢?


托尔斯泰:一个事物的意义(重要性)在于它存在着人人均可理解的某些东西——包括真假两个方面。一个主题之难以理解——如果它是有意义的和重要的——并不在于你事先要经过特殊的抽象思维的训练,然后才能理解,而在于弄清楚这里面的差别,什么是对主题的理解,什么是大多数人想要去理解的。因为恰恰是这些最显而易见的事物有可能变得最难理解。需要克服的困难是跟意志有关,而不是跟智力有关。


现今的哲学教师不是为了迎合学生的口味而去挑选事物,而是为了改变这种口味。


我应该只是一面镜子,让我的读者能够透过镜子看到思想上所有的畸形,以便他用这样的途径,将思想端正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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